去微软,回中国-新书选载
由于发现投入两年多的多媒体技术一直没有盈利,新总裁瑞克·贝鲁佐决定砍掉我们部门,SGI公司的经历,让我再一次感到,在一个硬件公司里做软件的“艰难”。苹果和SGI都是在自身封闭的硬件环境下,单打独斗地做软件,我知道这并不是未来市场的趋势。我渴望变化,但是怎么变,我没有明确的方向。
1998年春天,是我最心力交瘁的日子。一方面要安抚员工的情绪,虽然公司前途未卜,但是我不希望他们失去斗志;一方面,我要四处奔走寻找...
由于发现投入两年多的多媒体技术一直没有盈利,新总裁瑞克·贝鲁佐决定砍掉我们部门,SGI公司的经历,让我再一次感到,在一个硬件公司里做软件的“艰难”。苹果和SGI都是在自身封闭的硬件环境下,单打独斗地做软件,我知道这并不是未来市场的趋势。我渴望变化,但是怎么变,我没有明确的方向。
1998年春天,是我最心力交瘁的日子。一方面要安抚员工的情绪,虽然公司前途未卜,但是我不希望他们失去斗志;一方面,我要四处奔走寻找...
SGI是硅谷创业之神詹姆斯·克拉克(James Clark)在1982年创立的,他后来离开了SGI,接连创立了网景和Healtheon等著名公司。
SGI的产品主要是高端服务器和具有超级计算能力的可视化工作站,因为拥有特殊技术,并垄断了图形设计和电影特效的市场,也就获得了很高的利润。《玩具总动员》、《侏罗纪公园》、《泰坦尼克号》等影片均是在SGI的图形工作站上制作的。
因为利润高,SGI对员工非常慷慨,这种慷慨近乎“浪费”。
第一周上班...
苹果的产品总被视为艺术品,而它们的创造者——苹果的员工们,也颇有艺术家的特质,每个工程师都是天才,都个性十足。因此,我深信“放权”才是最好的管理方法。
我把自己看成公司员工和管理层之间的桥梁,先从高层那里理解大的战略思想,然后传达给员工。我压抑住自己的好奇,克制住每件事都要自己过问的冲动,充分信任员工,给员工一定范围的自由。我深信,这才是真正有艺术的管理。而且作为管理者,当员工的价值观与公司的不符...
去苹果上班的第一天,阳光明媚,我上了车,拿出自己的报到书一看,吓了一跳,上班的地方居然是一家商业银行。我当时有点摸不着头脑,为什么不是在苹果的总部里上班?苹果难道搬家了,搬到银行去了?
来到银行,我小心翼翼地询问那里的保安,“请问苹果公司是从这里进去吗?”保安指了指后门。
看来没走错!转到银行的后门,发现还真是别有洞天,上到二楼,一个小门里,一些年轻人正专注地摆弄着计算机。原来,我们真的是在银行背...
1988年4月,我拿到了卡内基·梅隆大学的计算机博士学位,这离我1983年入学只有4年半的时间。在卡内基·梅隆的计算机学院,同学们平均6年以上才能拿到博士学位,我用这么短的时间拿到博士学位,又是一项新的纪录。26岁的我,在恩师的盛情邀请之下选择留校任教,成为卡内基·梅隆里最年轻的副教授。
那段时间,父亲在美国做访问学者,他在我们匹兹堡的家里前后住了半年左右。父亲还是孜孜不倦地作着中国近代史方面的研究,为我们树立...
“什么是做博士的目的?”在我选定研究方向,正准备挽起袖管大干一番的时候,我们的院长尼科·海博曼问了我这个问题。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就是在某一个领域做出重要的成果。”“不对。”尼科·海博曼教授不假思索地否定了我。他告诉我,“读博士,就是挑选一个狭窄并重要的领域作研究,毕业的时候交出一篇世界一流的毕业论文,成为这个领域里世界首屈一指的专家。任何人提到这个领域的时候,都会想起你的名字。”
海博曼教授...
在美国,学生打工是非常普遍的现象。在学生入学时,哥伦比亚实行need-blind admission(需求不视)的制度,也就是说,哥大在录取学生的时候,并不询问你的家庭能否承担学费。而一旦被录取,学费的问题才被提到议事日程上来。哥大会让学生填写表格,了解学生家长的收入情况和储蓄情况,以便知道学生能否支付学费。
对于比较贫穷的家庭,哥大会分析它能负担多少学费,然后会补足所有的差额。这个差额通常是由三种形式补足,分别是助...
大学里专业的选择将有可能决定你一生的航向。我一直认为自己喜欢法律,希望将来做一名律师,哥伦比亚大学新生入学时,没有规定专业,学生可以表明自己的大概意向,我毫不犹豫地填了“政治科学”(political science)。
大学二年级,我开始主修“政治科学”,这属于一种“法学博士预科(prelaw)”的专业。但是,上了几门课后,我就发现自己对此毫无兴趣,便开始和家人商量转系的事情。
我入学时,学校安排我加入了一个“数学天...
大学报到的第一天,我刚走进自己的宿舍,就看到一个棕发碧眼的男孩冲我微笑,“嗨,我叫拉斯(Russ),把东西放在这里吧。”这就是我的室友拉斯,我们一起住了整整两年半。拉斯是波兰裔美国人,他身高178cm,骨骼宽大,他成了我在大学期间唯一的知心朋友。我们大多数时候很快乐,在昏天黑地胡说八道中度过。
我们也搞一些恶作剧,对面宿舍一个讨厌的室友总是爱财如命,自以为是,并以富家公子自居。他身形巨胖,长得很丑,但是却认...
创办创新工场的两个月里,我每天都在不同场合感受到国内创业者及有志于创业的大学生的热情与朝气。我们发出了大约三十封邀请,大多数也决定加入创新工场。这多多少少证明了我当初的想法:中国有着足够多的和我们志同道合的、人品好、有创业精神、扎实的计算机基础和团队合作精神的青年人。
不过,在我和很多青年朋友交谈时,我也看到很多人的疑惑——特别是那些尚未毕业但怀揣梦想的大学生。一些非常聪明的学生朋友也会有一些极为...
1978年年底到1979年年初,我已经是一个十一年级的美国高中生。这意味着,我将迈出人生至关重要的一步,申请大学。
我像所有的优等生一样,对高等学府里的生活充满了向往,我的梦想一直是做一个哈佛人。不仅是因为哈佛大学的光环,也因为我一直把学习法律当做我的目标,并把学习数学当做我的“后备”,而哈佛的这两个专业都是全美最好的。我也曾经充满了无限的信心,因为我是全校公认的最活跃、最聪明的好学生之一。每年哈佛会在我...
1977年,我第一次参与了美国Junior Achievement (JA)组织的“高中学生创业尝试”课程。学生将在商业志愿者的指导下创办一个学生公司,发售股票,召开股东会,竞选管理者,生产和销售产品,财务登记,开展评估,清算公司。通过学习和实践,来学习商业运行的方式,了解市场经济体系的结构和它所带来的效益。
参加这个课程,将由学生担任员工并推选一个总裁,由总裁来设定公司名称、产品的推出,以及目标客户。当年,我被推选为主管市...
圣玛丽学校将近两年的生活可谓波澜不惊,但也有一些小插曲。
由于橡树岭有著名的原子弹实验室,也有大片大片的农田,因此,圣玛丽学校既有科学家的孩子,也有朴实无华的农民的孩子。
20世纪70年代的美国,很多人对中国谈不上什么了解。在橡树岭这样的小镇上,人们对中国的了解更是片面,他们甚至常会把Taiwan(台湾)和Thailand(泰国)弄错。因此,长着一幅中国人面孔的我,在美国人眼里,还是非常稀奇的。偶尔有知道中国的人,...
去念小学,是我人生中自己作出的第一个重大决定,也是母亲第一次 “放权”给我。
5岁的某一天,我忽然觉得上幼儿园没意思了。因为在幼儿园里,我们每天都是唱儿歌,吃点心,在阿姨的催促下睡觉,连梦里都是听腻的儿歌,没有一点新意。我就跟妈妈说,我再也不想去幼儿园了,我想去念小学。
妈妈说:“再过一年,你就可以读小学了,要不然再等一年吧。”我扬起头,对她说,“妈妈,让我自己考行不行?如果考上了,我就读,如果考不...
Dear Daughter:
亲爱的女儿:
As we drove off from Columbia, I wanted to write a letter to you to tell you all that is on my mind.
当我们开车驶出哥伦比亚大学的时候,我想写一封信给你,告诉你盘旋在我脑中的想法。
First, I want to tell you how proud we are. Getting into Columbia is a real testament of what a great well-rounded student you are. Your academic, artistic, and social skills have trul...